顾卿芸问他今天都做了什么。
小狼抬起手。
一瞧,乌黑黑的,这里一块,那里一片。
“在练字吗?”顾卿芸去牵他的手,小狼忽的把手一缩。
顾卿芸不解地看他。
小狼跑到院子角落,那里有个石缸,只有成人膝盖那么高。
他伸手进去,飞快地洗洗搓搓,把手上的墨水都洗掉了,才跨着两条细腿奔回顾卿芸身边,伸出手,仰起小脸,渴望地望着她。
顾卿芸微笑,牵起他的手。
面无表情的小脸生动了起来,薄薄的唇弯起了浅浅的好看的弧度。
进了屋,顾卿芸一眼看到桌案上的纸。
铺满整个桌面的宣纸被戳了几个洞,墨水把纸弄得脏兮兮。
小狼看到狼藉的桌面,脸一红,甩开顾卿芸的手想去“毁尸灭迹”。
顾卿芸制止了他的动作。
“为什么要撕掉?”
小狼低着头,双肩往下耷拉。
“觉得自己写不好?”
顾卿芸问。
小狼微不可见地点头。
“没有谁一开始就能写好,抬起头来。”顾卿芸声音略沉。
小狼不由抬头。
“你的力气大,没学着控制,自然写不好。”顾卿芸沉吟,“让你现在练字是有些为难你了,不过趁着现在年纪小,学东西快,不能荒废。”
顾卿芸觉得教小狼或许应该用其他的方式。
她牵着小狼的手出了屋子。
在院子里捡了一根树枝,递给他:“在地面上写,写你的名字。”
小狼接过树枝,看了看她,然后低头写。
在纸上写不好字的小狼,在地面上写得不算特别糟糕。
不过他写的不是他的名字。
顾卿芸看到地上的字,愣了好一会儿。
小白也看到了,充满敌意地瞪了小狼一眼,然后把娘亲抱得更紧。
“知道这两个字什么意思吗?”顾卿芸回过神来,问他。
小狼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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